动辄3、4个小时的马拉松采访,却得到了B站用户异常的偏爱。首期对谈李想,播放时长超过2100万分钟;对谈何小鹏,播放时长也近千万分钟。在入驻B站的自我介绍视频中,罗永浩如此介绍自己:“我是一个老教师、老脱口秀演员、老网红、老CEO、老产品经理、老售货员、老登。”现在,视频播客主持人的新人设也算是立住了。
视频播客,顾名思义,是在传统音频播客的基础上延展了视频形式,保留了音频播客信息密度高、陪伴性强的特点,又增加了画面丰富度,在内容分发、传播和商业化上都有更高的可能性。今年以来,B站、小红书、喜马拉雅都在不同程度加码视频播客,而罗永浩将视频播客的热度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。
视频播客与直播带货的节奏相反,一个是内容价值导向,需要深度长内容,一个则要强推销、快节奏。2020年,他为了给带货造势,在直播间亲手剃掉了自己的山羊胡,一度被网友上升为科技创业理想主义时代的落幕。
一个被理想主义贯穿一生的人,被现实击败去直播带货还债,也许罗永浩这几年也在有意避免自己的本心。在视频播客做深度对谈,罗永浩显然气场更自在,他也重新留起了胡子。或许对他来说,这未尝不是回到理想之地的一种方式。
被“打败”的理想主义?
罗永浩这些年辗转于各个行业,一度被调侃为“行业冥灯”,似乎他进入哪个行业,哪个行业就不景气。如果按大方向归类,实际罗永浩这些年一直在做两件事:一个是科技创业,一个是流量内容。
2012年,揣着筹来的800万,罗永浩创立了锤子科技,梦想重新定义手机,改变世界。锤子的高基调,配合老罗的流量,首场发布会门票一度被炒至数千元。
但因供应链管理混乱、技术积累不足、市场定位偏差等问题,锤子科技危机全面爆发,罗永浩也因此背上6亿债务,被列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。最终,锤子科技被字节跳动收购,2019年,罗永浩离开团队。
为了化解锤子科技的业务困境,罗永浩也一直在寻找新的风口,电子烟曾吸引了他的目光。但这段短暂创业路,也随着电子烟线上禁令的出台戛然而止。
罗永浩过往的科技创业史,也被外界视作理想主义在残酷商业世界里的悲壮尝试。但他没有因此止步——2022年,“真还传”的后期,罗永浩宣布退出交个朋友管理层,成立细红线科技,投身AR创业。
但三年过去,老罗的AR创业并未公开交付硬件产品。在今年6月的AGI Playground 2025大会上,罗永浩坦言:“用了一年多的时间,烧了很多钱,证实十年内AR眼镜都不太可能商业化。”他透露团队已转向软件开发,纯软件的方案可能两三个月内就要上线了。
在视频播客节目对谈李想、何小鹏时,罗永浩有意无意提到过:“我是文科生思维,懂事比较迟。喜欢互联网、新技术,但年龄很大了才发现自己喜欢做这类创新的工作。可是由于不懂股权设计,产品名字也阴差阳错没取好,踩了不少坑……”
很多人替罗永浩复盘他的失败,除了个人情怀与商业化上的相悖,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老罗不够爱钱。
罗永浩也承认这一点。他曾对外透露过,自己不买房,对豪车名表无感,锤子时期员工借钱必应,甚至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催过对方还钱。他也多次强调,进入一个行业的首要原因不是看是否赚钱,而是看它是否有趣或能改变世界。
让金钱成为创业的驱动力,这是很“不罗永浩”的事情。但在他人生最失意的一段时间里,为了还债,被迫在直播间里“123上链接”,反而成了他做得最好的职业之一。
在抖音,他一度成为“抖音直播带货一哥”,入驻淘宝直播,首秀带货总额便超过2.1亿元。“交个朋友”也很快崛起成为直播电商的头部公司之一,据公开数据,罗永浩直播三年的累计收入已达6亿元,年均2亿元的收入甚至超过了A股60%的上市公司2020年的净利润。
去年8月,罗永浩发布微博《“真还传”第二季——从6亿到13亿》回应债务情况,声称到目前为止一共还了8.24亿元,还剩余5亿多的债务,会继续努力还债。
来源:微博截图
直播带货做到了天花板,但罗永浩显然心不在此,他把这视作通往理想之地的一种手段:把钱还上,才能通往自由。
无论是极致的科技创业,还是拼命直播带货,罗永浩都走向了两个极端。如今的他,一手直播带货、一手AR创业,但时代也更复杂多变。站在十字路口,罗永浩必须想清楚自己的路径,需要在理想和商业化中间找一个平衡点。
他想到的突破点,便是视频播客。
罗永浩,需要视频播客
罗永浩选择视频播客作为十字路口的交叉点,并非一时兴起。
老罗有极强的个人色彩,爱他的人认为他“油腻又坦诚、复杂又纯粹”,讨厌他的人认为他“刻薄博流量,甚至就是江湖骗子”。但无人能否认,他天赋异禀的表达能力和自带话题的流量。
罗永浩需要靠表达欲来重新积累人望。直播带货,使用个人品牌进行商业变现,品牌的本质像是一家银行,塑造品牌的行为是“存钱”,变现和出现舆情则是“花钱”。
过去,罗永浩为了还现实世界的账,品牌管理或多或少有些“赤字”。转向输出深度内容,某种程度上也意味着他向自己的品牌管理中重新储蓄。
视频播客是个更恰当的媒介。它可以被理解为“加入视频元素的播客”,本质上还是播客的逻辑,需要传达信息密度高的长内容。这种形式虽然在国内刚兴起,但在播客市场最发达的美国,几乎头部播主都会同时录制视频。
这条路径的可行性已经被验证,此前美国知名播客Joe Rogan和特朗普合作的视频节目在24小时内创下2600万次的观看纪录,采访中的精彩视频切片也通过YouTube、推特的算法传播到更多潜在的受众人群。
相比娱乐化、碎片化的内容,深度对话的视频播客,更能抓住那些愿意深度思考的人,也更容易依靠内容获取观众信任。
播客提供了一种新的表达方式,主播有充裕的时间去聊清楚一件事,听众也有耐心长时间倾听。比起短视频和公众号,这种形式更容易产生情感连接,将观众拉入叙事空间,在潜移默化中产生共情与信任。
以《罗永浩的十字路口》为例,一期节目对谈3~5个小时,如果完整听完这期节目,相当于与老罗和嘉宾深度共处几小时,跟随他们的情感起伏,倾听他们的认知和思考。而且比起二次传播的碎片化信息,节目观众获取的是最直接、完整的一手信息源。
单纯靠声音传达信息的音频播客已经显得太单一,加上视频,就可以把几乎所有媒介手段都活用起来,包括综艺节目、公众号、小红书、播客以及抖音,一个对谈可以分发到不同的渠道去传播。
视频播客作为系列节目,主持人的人格魅力、表现张力和对话能力是基调,如果想做个人IP、扩大影响力,播客无疑是一个合适的方式。
来源:B站视频截图
而且播客的受众含金量极高。《2024年播客行业报告》中称,播客的重点受众是月薪2万元及以上的高收入人群和企业管理者。这部分人群主要集中在一二线城市,具有较强的消费潜力。
无论从哪个维度来看,罗永浩都很适合做视频播客,这可能是他在现阶段最容易积累口碑的渠道。
这次能成鲶鱼吗?
中文音频播客在中国已经发展多年,但始终未能破圈,市场小、赚钱难是播客一直以来的难题。
据Statista数据,去年中国播客广告总收入为33亿元。而去年中国播客听众规模预计为1.34亿,和抖音约8亿、视频号约6亿、快手超4亿的日活用户相比规模仍有限,广告收入也只是短视频收入的零头——头部播客平台小宇宙至今也未实现真正意义上的“破圈”。
视频播客的形式,也许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性。视频播客不仅可以多平台分发,商业化的想象力也更高。
在美国市场,视频化已经成为播客最重要的趋势之一,据Edison Research数据,听众们听播客的平台并非主打音频的Spotify和Apple Podcasts,反而是视频平台YouTube。今年2月YouTube宣布,平台上的播客内容每月活跃观众超过10亿。
在国内,B站也看到了这一内容领域的可能性。视频播客与B站有着天然的契合度,B站一向重视长视频和优质的深度内容。B站用户对于深度长内容的接受度更高、正向反馈也更多。不仅罗永浩选择入驻B站做视频播客,鲁豫、于谦、李诞等都在B站上做了视频播客的内容延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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